2010年1月29日 星期五,凌晨2:50
在深夜的操場遇見 08

「我在戀愛著? ─ 是的,因為我在等待著。」而對方從不等待。戀人注定的角色便是: 我是等待的一方。人一生都在等待,等愛著出現或為出現的那個。-羅蘭.巴特

「傻蛋663!」在系館外的草皮上,妳從後叫住我。

我訝異的回過頭來,那天我穿著背有663三個數字的黑色NIKE外套

『為什麼是傻蛋?』我明知故問的提出問題。

「因為你很傻啊!」

『哪裡傻?我聰明的勒!』

「超傻的阿!叫你趕快跑走,你偏不聽!」

『我倒不覺得我傻,倒是蠢了些。』

「傻蛋跟蠢是差在哪?」妳歪著頭皺著眉問著。

『傻蛋喔,是從心裡到身裡都是傻的,執迷在其中,一無反顧的做著他想要做的事,而蠢蛋呢,他其實是聰明的,他很清楚的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只是用了很多笨方法和問了很多笨問題。』我頭頭是道的說著。

「不管是傻蛋還是蠢蛋,反正都快跑!」

『好阿!我跑去前面等妳!』我調皮的和你拌嘴著。

妳總是愛說我傻,我知道妳在心疼著我。三不五時就要告誡我一番,每回阿,只要聽到妳跟我說「我有話要跟你說」時,我得心總要揪上一次又一次。其實妳不懂,不管結果如何,在妳身旁的我總是既愉快又開心的。

昨天,和妳一起吃著東西看著網路上連環車禍的照片。

「好可怕喔!這樣我以後不敢開車了」你膽小著說著

『哎呀!那些都不是你能控制的,就算再小心,有時候問題不在妳身上,就是會有那種飛來橫禍,擋也擋不住的,隨遇而安就好囉!』

「也是啦!像你就是飛來的橫禍 不是小心就可以避免的!」

「我好衰喔又傻!那時候還以為你很傻,結果現在我最傻!」妳嘟著嘴說著。

『哈哈哈!』我在一旁笑的樂不可支。

看著妳嘟嘴調皮的模樣,雖然嘴裡直說好衰被騙了,我心裡卻總是甜滋滋的,妳可否知道,精靈可不是那麼好抓的呢,尤其這隻特別調皮又搗蛋,要抓到她可把我累得半死呢!

「傻蛋66328!」妳總愛替我的綽號往後新增數字。

『是!在這裡!只是現在要變29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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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2:49
在深夜的操場遇見 07

浮士德:「心靈不看過去和將來,只有現今!」

海倫:「這就是我們最幸福的時辰。」

最近,我總愛戲謔的抱著妳說:「我覺得該把我小說的題目改一改,不是在操場上遇到小精靈,而是小惡魔!」

至從遇見了妳,認識了妳,了解了妳,我總是一再又一再的去重新定義愛情是什麼;也一再又一再的在失去與再獲得中掙扎!

昨天晚上,隨手翻出了以前亂抄筆記的本子,無意間我的眼光落在一首短詩上,那是辻仁成的「再見,總有一天」裡光子寫給豐一首短詩:

再見,總有一天

人活著,必須隨時準備說再見。

最好這麼想吧,孤獨是最不會背叛人的朋友。

為愛卻步之前,最好先去買把傘。

不論如何被愛,絕不可輕信幸福,

不論如何愛人,絶不可愛過了頭,

愛,像季節般的東西,

春去秋來,只不過為人生增添色彩,令人不至生厭。

說愛的那一瞬,愛已成稍縱即逝的冰片。

再見,總有一天

永遠的幸福不存在,同樣的

永遠的不幸也不存在

總有一天,說「再見」的時刻來了,

總有一天,互道「你好」的時刻還會降臨。

行將就木之人分為兩類,有人憶起自己曾被愛過,

有人憶起自己曾經愛過。

而我,一定會想起自己曾經愛過。

以前,在看著再些話時,心裡其實沒有太多的漣漪,心中浮現的畫面是哭成淚人兒的胖子。這本書看完後,也被我埋藏在深深的回憶裡,沒看到我抄寫的筆記,我甚至忘了我曾看過這本書。也不知為何,昨夜看著詩中的話語時,我覺得好冰冷好冰冷。

妳知道什麼是「二葉松」嗎?那是我在軍中認識的一種植物,那時五點半早點名完就是晨間打掃,每天每天在我打掃的區域內總掉著許許多多成雙成對的樹葉,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不只地上,連在枝枒上也都是成雙成對,一起抽芽,一起新生,即使到了末了,它們仍然一起凋零,一起萎落。有時總覺得二葉松比起嬌豔的玫瑰更能代表著愛情的全貌!

所以,愛情到底是什麼呢?有人這麼說著,愛在等待與追求之間;愛在施與受之間;而我現在只慢慢懂得,愛情從來就是不能囚禁或管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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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7月20日 星期一,下午5:29
在深夜的操場遇見 05
『愛情是一朵生長在絕壁懸崖邊緣上的花,要想摘取就必須要有勇氣。』-莎士比亞

期末Final完的那天夜裡,提著包包只想趕快回到寢室好好的睡上一覺。
走出了地下室的玻璃門,眼光不自覺的停留在出入口處的垃圾桶。

一大束一大束枯萎的花朵,靜靜的被丟棄在垃圾桶裡。

畢業典禮的那天,它們增添了許多色彩,也在底片裡留下了美麗的倩影。
如今卻和骯髒汙穢的垃圾同置其中,何其諷刺!
曾經認真的想著,送花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呢?
的確見證著她的美麗與芬芳,但卻也參與著她的死亡與腐壞。
那一切的美好,似乎只能再記憶裡捕捉。
如果她是做為一個禮品的方式存在,那送禮者到底是想要訴說著什麼呢?
好像是一件很弔詭的事呢!


「我跟你說,我在湖邊發現了很可愛的花!」妳興奮的說著。
『是喔!長怎麼樣阿?我怎麼都沒有注意到』我皺著眉頭思索著。
「她喔紅紅的一球一球的,很像彩球!」
「然後還有一種花叫炮仗花,在一個低調的屋簷上面,也離我們系館很近喔!」
『是喔!我怎麼都沒看到!我瞎了嗎?』我自嘲著說。
『離系管很近?是在哪阿?』
「我也不會說耶!反正很近!」
『真得是大路癡耶妳!都來多久了!』我笑著說。
「哼!反正我會走就好!」
『哈!好吧!那下次帶我去看看!』
「偏不要!」
『哈!』


『ㄟ,我也發現了一種奇怪的花還是果實耶!』這次換我想要跟妳炫耀著發現。
「是喔,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呵!」妳笑著說著。
『走吧!我帶妳去看!』

『妳看!就是這個,長的很奇怪吧!』我興奮的說著。
妳帶著疑惑的眼神,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果實,撥了撥湊到鼻前聞了聞。
「它只是個琵琶!」妳斜眼瞪著我。
『是喔!哈哈哈!』我尷尬的笑了笑。

愛花的妳也讓我不知覺得注意起身旁的花花草草。
愛亂撿花的妳,也曾因此把自己的桌子搞得滿桌螞蟻。
惱羞的模樣,也逗得我哈哈大笑。
花兒,好像用某種形式串接著妳和我。
而這,比起那一束束包裝精美的花朵,更具有著無法言說的意義。

「這個荷花好特別喔,在一天之中開開合合的!」
「就是妳了!我以後要買妳!」
看著你小朋友似的模樣,我不自覺的也跟著笑了出來!
這句話我想會永遠迴盪在我心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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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7月7日 星期二,上午9:39
2nd year
Bibliothèq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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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dergart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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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
很忙碌精實的二上,很優哉茫然的二下,第二年也就這樣過了。
兩種不同帶法的老師,要求注重的地方也相當的不同。
在哀嘆與抱怨中卻也不斷的在思索建築的本質。
有趣特別的概念想法亦或是細緻動人的空間氛圍,還是設想周到的細部材料。
但專注固執帶點吹毛求疵的性格,似乎是成就以上所需具備的。
建築的路,還相當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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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4月22日 星期三,凌晨1:43
在深夜的操場遇見 04
又下雨了!

才剛熟悉著跑道的溫度,豆般的雨打著我那日漸稀疏的頭髮。
我抬起了頭,輕罵了聲"賊老天!"
我沒有謝遜般的勇氣,敢在狂風暴風的海浪中依然咒罵著老天,但卻也惱怒著老天何必如此無情!妳笑稱著老人家用法的"謝謝老天爺!"還由言在耳,如今我卻又咒罵起它來了,老天爺何其無辜呢!

兩個外國女孩急忙著提著衣服離開了操場,有些人卻也固執著繼續跑著。我呢,放慢了腳步,任由雨滴灑落在我身上,回望著入口處,似乎還在冀望著魔法的出現,像小孩般盼望著遠足那天的到來,還願意拿自己未知的壽命來換抵一日的天晴。有時候,我的記憶力真的很模糊,不過是上上一個禮拜的事,卻很難在抽象的情感與具體的時空中對上焦。那些一起踏著濕滑PU跑道的日子,是在何時或是何種影像序列中,總無法看清好讓我按下快門。只好一再的來此找尋舊有的記憶,也許這是一個簡單的方法,好讓生活可以簡單的下去。

今日小精靈不會出現了!

雨又大了!拉起外套蓋住頭頂,和操場說了聲晚安,往回走去。

「想你」是什麼意思? 這話意味著 : 把你忘了(沒有忘卻,生活本身也就不成其生活了) 以及經常從那種忘卻中醒過來。….我不是始終在想你: 我只是使你不斷重新浮現於腦海之中 (與我忘記你的程度相仿) 我稱這種形式 (這種節奏) 為「思念」。-羅蘭.巴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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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4月17日 星期五,凌晨3:28
在深夜的操場遇見 03
『我深願能用衣裳鋪在你的腳下,
但是我太窮,除了夢,一無所有,
我把我的夢鋪在你的腳下, 
腳步請放輕, 
因為你踩的是我的夢』- 葉慈

『哈!大老遠就聽到妳的跑步聲了!』我從遠處跑到你身旁說著。
「不跟你講話!」妳調皮的說著。
『哈哈哈!』我在一旁笑的樂不可支。
「應該是我鞋帶綁太鬆,所以跑起來都很大聲」

夜,吞噬著操場。遠處的大樓和鄰近的路燈提供僅剩的照明。
面容被抹去,獨有的腳步聲和喘息聲提供僅餘的辨別。
不管你來自何方,不管你所為何事,只有聲音能洩漏出你的秘密。
在更遠處,低頻持續不斷的機器運轉聲,和近處高昂的蟲鳴聲,譜出夜的交響曲。

風,靜靜的吹著。
猛一然,一陣強風掠過,從妳身上搜刮起絲絲香味,朝我直撲而來。

『好香!這什麼味道?』我大力的捕捉空氣裡剩餘的味道。
「是什麼味道啊?我聞不到。」
『很難形容耶!妳身上的味道,風吹過來的。』
「會不會是我擦的乳液的味道阿?」妳聞著手上的香味。
『我聞看看。』我湊過去聞著。
『不是耶!我猜應該是洗髮精的味道!』
「是喔!可是我都聞不到耶!」妳拉著髮尾想湊到鼻前去聞看看。
『我聞看看。』
『嗯!就是它!就是這個味道!哪一牌子的啊?好香!』
「不跟你說!」
『哈哈哈!』

「午夜的鐘聲敲響時
魔咒已解除 喧鬧的舞會已落幕
請放低你的聲音
因為你打斷的是我的酣聲
請放輕你的腳步
因為你踩的是我的夢」

如果操場有生命,它 會不會嫌我們吵呢?

「跑步的時候,最喜歡邊跑邊睡覺了!」
『睡覺?』
「對啊!眼睛閉起來很舒服喔!」
『那怎麼看的到路?』
「偶爾在睜開眼睛偷喵一下就好了!」

古靈精怪的妳,總有些出其不意的點子。
不過,妳說的沒錯,真的很舒服,我也漸漸的愛上了這種感覺。
好像暫時拋下了所有一切,靜靜地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什麼都不必想,忘卻所有,妳說是嗎?
也許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會以相同的姿態去回憶這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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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4月14日 星期二,凌晨3:38
在深夜的操場遇見 02
「四月是最殘忍的一個月份,荒地上長著丁香,把回憶和慾望摻合在一起,又讓春雨催促那些遲鈍的根芽……」

艾略特在《荒原》的開始如此寫著。

四月為何殘忍?以前總是不懂得詩人的浪漫多情,總以為他們是在無病呻吟。

今年初新竹的春天,暖烘烘的日子不過幾天接著鋒面便至氣溫陡降,厚重的外套也滿臉疑惑的在衣櫥進出。偶來那絲絲霏霏的細雨總是惱人心煩,空氣裡總瀰漫著雨後芳草的清香混雜著濕潤的泥土味。

而雨後深夜的操場,總是空無一人,積滿水的沙坑裡兩隻青蛙毫無規律的一搭一唱著,呼應著遠處草地裡的蟲鳴聲。

「好吵!」妳調皮的說著。
「好想把牠門抓起來!」
『妳又不敢抓,說那麼多!』我笑著說
「所以我叫你抓阿!你敢抓嗎?」
『青蛙的話我可能敢,蟾蜍的話我就不敢了!』
「那快去抓來給我!」
『抓來你要幹嘛?』
「不知道,我要叫牠門閉嘴!」
『哈哈哈!人家在求偶妳幹嘛叫人家閉嘴啦!哈!』

「我有錄像這些蟬的叫聲給我朋友聽耶!」走在前面的妳轉過頭來對我說著。
『為什麼要錄給他聽?』
「因為他說想要有大自然的感覺阿!」
『喔!可是這不是蟬的聲音吧!』
「那不然是什麼?」
『蟋蟀吧!現在又不是夏天!哪來的蟬!』
「喔!對齁!哈!」

笑聲,迴盪在空曠的操場裡。

在妳身邊總是能那麼開懷、自然、無心機的笑談著所有事。
但,笑聲的背後卻又好像牽掛著什麼羈絆,讓笑聲慢慢地慢慢地沉沒在黑夜裡。

無聲無息!過去太複雜,未來太迷茫。現在能笑就用力笑吧!

總是有某些什麼剛剛結束,但結束的內容總是擁有太多遺憾。有某些什麼即將開始,但在等待的時候瞇著眼睛卻還總是看不清楚未來的長相。

四月是最殘酷的季節!我想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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